第(3/3)页 “明白。” “要做到公平公正。” “明白,请老板放心。” 通完电话,高明回来坐在原来的椅子上。 谢蕊芬有几分得意地给他加了点水,然后坐下来很轻松的样子看着高明问:“要不要跟陈军通个电话?” 高明反感地冷笑一下摆摆手说:“我们不谈这个!” 谢芬芳脸红了,知道自己的话很不合时宜,想了想又说:“我是车宏轩妻子,可不可以在不违背原则的情况下把案情透露一下,我好心里有个底。” “刘斌给保险公司送钱你知不知道?” “我不知道。” “刘斌从保险公司拿走四十万不是你给办的手续吗?” “没有,我没办过这件事。” 谢蕊芬心里一震,原来是这么回事,她“呼”地站起来,又慢慢坐下,一种被欺骗被愚弄的感觉直冲脑皮,仿佛麻木了,自言自语地说:“这真是活该!活该!” 高明没有再问下去,简单的把案情介绍一下说:“经查实,刘斌从保险公司以给工人开资的名义拿走工程款四十万,在古城市提现,以送回扣的名义留下二十万,给你丈夫二十万。刘斌这二十万自己留下十万,给保险公司十万,要进度款的时候给十万,办尾款的时候给十万。我们确定车宏轩的企业为私企,不存在贪污问题,但行贿数额巨大,会进入司法程序。” “这些我都不关心,我和他伤透了心,老婆孩子省吃俭用的他在外边大把大把的把钱给别人花,养活别人家的老婆孩子,哪有这样的败家老爷们!” 谢蕊芬气得直咬牙,但面对文文静静的检察官,她控制住了暴怒,请了一会假,和他们一起去公司查账。 打更的聋人见高明又来了,惊慌地给谢厂长打电话,拖着难以掩饰的娘娘腔喊道:“厂长,不好了!抓经理的那个坏小子又来了,和会计进屋了,你赶快来吧!” 谢厂长一路小跑赶到公司。 查账的时候谢蕊芬的心提到了嗓子眼上,她生怕弄出什么问题。查了几个小时,中午连饭都没吃,把那些陈年老账都搬腾出来,就连批准成立公司的批文和承包合同都被拍照了。她最担心的是自己提了那么多现金会不会被查出来,她现在看到这些账本和会计凭证,仿佛看到了一颗定时炸弹,她暗暗下决心,一定要根除这个祸根。 查账后,高明坐下来和谢蕊芬告别:“我们准备回去了,您还有什么事吗?” 谢蕊芬恳切地说:“我毕竟和车宏轩过了一辈子,希望他在里边能少遭罪,求您帮个忙。” 高明扶扶眼镜说:“他是纳税人,我们处理的时候会有分寸的。” 谢蕊芬小心地问:“你觉得我们的账目问题大吗?” 高明淡笑了一下,考虑种种关系很有分寸地说:“我不是内行,但觉得你们不能光知道赚钱,要懂法,用人也要慎重。我查案子的时候发现刘斌去年在古城市连吃再赌,没有二十万不够,这些都应该反映在财务账上。还有保险公司的四十万,你们也没有进账。现在管理越来越严格了,你们应该从古城市这件事上吸取教训,更加严格地管理企业。” 谢蕊芬点点头,她明白要想自己不出事,首先就不能出问题,其次是车宏轩在里边不能把自己也给招供出去。 又谈一会,高明和一起来的人告辞走了。 这天晚上,谢蕊芬躺在床上睡不着,她怎么也不敢相信,朝夕相伴的丈夫会背着她干了那么多不可原谅的事,她无法理解,丈夫在她心目中的美好形象变了,变得那么可恶,简直就是骗子!即便如此,她还是很清楚,车宏轩现在不能得罪,如果他把自己出卖了后果不堪设想。 晚上十点的时候,金香兰来电话,问车宏轩怎么样了。这两天金香兰给她发了好多信息,她都没理。 她气愤的对着电话喊了一嗓子“死了”,喊完就摔了电话。 这天晚上,她在暴怒之下作出了一个极其错误的决定。第二天她花两千五百元请一家咨询公司,把车宏轩的二级施工企业给吊销了,又安排谢厂长,把账本、设备和材料装了两大车拉到山上,准备在必要的时候把账本和凭证一把火烧了。又告诉父亲,通知体育场年底终止租房协议。 对她的这些做法谢厂长持反对态度。 她问父亲:“你是要人哪还是要企业?车宏轩会被判刑。我说了算,一切后果我负责。你不了解内情是怎么回事,我又不能和你说得太明白,你就办吧!” “太可惜了,怎么也应该等等,和宏轩见了面再说。” 可是,暴怒之下的谢蕊芬已经听不进去任何人劝解。 就这样,一个二级企业几天内关门了,车宏轩半生的心血瞬间化为灰烬。 第(3/3)页