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(3/3)页 “那不是不打自招吗?再说我们的关系靠得住,不用说话。” “这样,我去我哥那里,他家在湖南长沙,我不能呆在这里,绝对不安全。” “你在这里我们联系会方便一些,以后有事往我这个电话里打。”他把新备用的一个电话告诉了刘斌。 “我不会直接和你通话,有事了再想办法和你联系。” “这件事我想好了,也跟律师沟通了,一定要办成单位的事,绝不是你个人的行为。我们是集体企业,可以规避一些问题。我已经决定出头化解这件事,尽量不牵涉你。我进去跟你不同,会有好多人关心,我又是企业法定代表人,理论上讲是纳税人,应该受到保护。你需要把送钱的时间、地点详细地给我写清楚,一定要写明是谭悟凡明目张胆要的,不给钱就不办事,是索贿而不是行贿。钱是你跟我汇报后我同意送的,你只是跑跑道而已。你下午什么都别干,专心把过程写完。” “你是不是犯傻?” “我已经决定了,就这么办。” “没想到你还有这个骨气!我们是哥们,躲过这一劫,日后看我的行动。但是,跟谭悟凡的这件事我不能说,那样对不起朋友。” “死到临头了你还顾及这些?” “到任何时候不能出卖朋友。” 车宏轩只能勉强地点点头。 两人简单地吃了中午饭。 晚上请甲方吃完饭两人就分手了。车宏轩坐午夜火车赶回公司,刘斌第二天找个熟悉的供应商,把五万元支票换成现金,坐火车南下长沙,开始了逃亡生涯。 车宏轩坐在火车上一直紧张地思考,他这时候想起了那句话:凡事预则立不预则废,准备作出相应安排和对策,争取一个好的结果,不至于影响自己事业的发展,目前最主要的是不影响古城市开发区的工程。 虽然车宏轩这位老哥懂些古今,但这时候想起这句话显然是歪批三国。如果说成立,那应该是对整个保险公司工程事先应该有个完整的安排,旨在不进行任何意义上的行贿做法,而不是断章取义地在谭悟凡出事之后。其实这些年,他从来都以赚到钱为宗旨,什么黑猫白猫抓到老鼠就是好猫便是他真实的写照。遇到好的甲方了可能就不做出这样的事,遇到谭悟凡这样的甲方必然出事。当然,如果他强硬地要求刘斌干干净净地办理保险公司的事,或是不搞挂靠也可能不会出事。就连他本人正在操作的开发区工程,情况仍然差不多。以得到为主,不惜卑躬屈膝,一味地满足古明远的任何要求。 车宏轩早上六点多钟到家,先和妻子说了保险公司的事,只是说有点事,可能要查账,让她帮忙把帐整理整理。 妻子已经准备去上班,打扮得很潮流,从后边看活像个三十多岁的少妇。 她反应强烈,当即就惊慌而气愤地说:“那不完了?你等着去死吧!我可管不了你,我班上的事很多,没时间管你的破事!再说我们的帐还能经得起检查?光白条子就老了鼻子了!还有税的事,也不知道有没有问题。”她想了想继续说,“他们出事为什么查我们的帐?不让他们查!” “好吧,我自己整理整理,一旦他们来了你就说帐是我一个人管的,免得牵涉你精力。我想休息一会,白天还有好多事。” 谢蕊芬管账的时候用的都是车宏轩的名字,就连会计上岗证都是他的,这是车宏轩为了防备万一有什么事好不牵涉她。 谢芬芳害怕了,紧张地说:“这件事我看不一般,不行你赶快找关系,别弄得不好收拾。依我看,把眼前的事处理完你就别干了,你身边没有一个靠得住的人!刘斌本来就是一屁两谎,现在又惹出这么大个麻烦,当初真不该用他。还有那些狐朋狗友,有钱了天天围你转,没钱了人影你都看不到,就连我爸和老史都一样。我爸这几年疯的,脸都不要了!老史也一样,谁说什么都对,一点主见没有,一个人不得罪!最后还得老婆孩子跟你遭罪。” 车宏轩本来心里够烦的,哪有心情考虑这些事,应付一下躺在床上眯着了。 谢蕊芬唠叨一会悻悻的上班去了。 车宏轩睡到九点多钟,先去找了派出所副所长张峰,通过这人找到市公安局的朋友,问了一下情况,然后又找到高检的同学问了一下情况,中午到律师崔义的事务所。 崔义说的和公安局、高检的朋友说的差不多,最好的结果是交点罚款免除刑事责任,其次是判缓,最坏的结果是判实刑三到七年。 崔义告诉他:“关键是具体办案人员和当地检察院把握政策的分寸,办好了可以大事化小小事化了。” 车宏轩点点头没再说什么。 根据了解到的情况,车宏轩做出相应安排——就是他所谓的“预”:尽快见张大华,见古明远,尽快将公司的账目整理好。 下午,还没等车宏轩给古明远打电话,古明远秘密电话打过来,让他晚上赶到东山沟温泉寺去见他。 车宏轩知道一定是为了保险公司的事,就提前开车过去,快到古城市的时候他又接到古明远的电话,说是王玉田的老婆死了,让他到医院一起去看看,晚上安排在自己家里吃饭。 第(3/3)页