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(2/3)页 “第二个非常重要的环节,就是制曲。”继续往前走,来到了制曲车间。这个车间里的工人以女工为主,正在收工。他们见到有领导过来,脸上露出羞涩的神情,向着两边走去。制曲的活儿,也是从天蒙蒙亮就开始,凌晨4点被认为是最好的开始时间,中间会换班将一整套制曲的工艺走完。更让人不解的是,制曲竟然是要脚踩。那一双双白嫰的女子足心踩在上面,在几十秒内就要踩出一个四边紧、中间松的“龟背形”曲块。 很多不明就里的人,会说这种用脚踩出的酒曲,做出的酒岂不是有脚臭味?能吃吗?也太不卫生了吧!可事实上,在传统美味工艺中,比如乌冬面、榨菜、茶叶、腌菜、海盐、葡萄酒、酸梅汤、大饼等传统做法都是脚踩。 此时,酒曲已经制成,一部分在晾堂上摊晾、还有一部分开始转入曲仓。这些酒曲后续将会和蒸熟的粮食一起,封入窖池发酵九次共28天,才以“糟醅”出窖,在酒甑进行七次蒸馏,才产出馥郁芳香的金液糜子酒! 他们又来到了酒窖之旁,在一个偌大的甑桶前停了下来。“萧市长,你来取一次酒!”从桶旁,曹老爷子拿过一个玻璃酒皿,递给了萧峥。萧峥接过,放到一根不锈钢酒管下面,用手轻轻旋开了龙头。 透明、带着微黄的酒液,就从酒管里哗地流出来,就如是来自天上的琼浆玉液一般,在酒皿中绽开漂亮的酒花,酒香随之扑鼻而来,让人真想畅饮一口。“这酒,已经靠近我们黄金糜子酒的53度了。”曹老爷子道,“但是,没有勾调,还成不了好酒!我们最后到勾调车间去看一看,你们也就可以去吃晚饭、喝糜子酒了。” 在勾调车间,萧峥遇上了一个熟人。因为这人穿着白褂,打扮与以前大不相同,萧峥起初都没有认出来,直到对方称呼了萧峥一句“萧市长,您来啦!”萧峥凝神一看,才记起来:“曹勇?你也在酒厂工作了?”曹勇,是蒋小丽的丈夫,也就是蒋小慧的姐夫,之前萧峥和方娅就住在他们家的窑洞里。 曹老爷子道:“曹勇,是我的孙子。打小时候起,我酿酒的时候,他就跟在屁股后头,这里看看、那里摸摸。我的酒还没酿好,就把酒池的草盖子掀开了偷吃,也不知坏了我多少缸子酒。我想我酿的酒,怎么能是酸的,后来才发现是这小子捣鬼!”众人听后都笑了,曹勇毕竟实诚,不好意思地道:“爷爷,这些陈芝麻烂谷子的事,能不能别在领导面前说呀?” “你做了,还不敢承认啊?”曹老爷子笑道,“领导也是人,你这点小屁事,人家才不会放在心上呢!”李青茶道:“每个人,都有自己的童年嘛。曹勇,要是没有那样的童年,你今天又怎么能成为咱们的调酒师呢?” 曹老爷子道:“你看,李总说得多好。你从小跟着我酿酒,对糜子酒就有一种天然的感觉了,这种感觉啊,人长大了想要学,也是学不来的。我是一天天老了,这门手艺终归要传人,你已经学了我六成了,再好好学几年,就能把我这门手艺都学会了,以后教给厂里更多的酿酒师,让金液糜子酒的手艺,能一直传承下去。”这个时候,曹勇才郑重地点头:“我会认真学的,现在村里办了厂,环境也好了,糜子酒就有条件传承下去了。我希望这个酒厂,能办几十年、几百年,能一直办下去。” 萧峥点了点头道:“曹勇,你有这个信念,就是糜子酒得以传承下去的第一步。”曹勇道:“萧市长,我来给你调一杯酒,你尝一口?”好的白酒,要达到绝妙的口感,就需要调酒师,凭借超凡的技术和直觉来进行勾调。曹老爷子道:“没有一种原酒是绝好的,都有缺点,也很单调。只有经过不同年份、不同窖池等原酒进行勾调之后,才能让糜子酒的味道,变得说不出的好。” 曹勇面前的台子上,放着一两百个标注过的瓶子,里面应该就是不同种类的原酒。他这么自信要给萧峥调一杯,就说明他肯定有手段调出一杯好酒。 第(2/3)页