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(2/3)页 不愿相信自己仍身处炼狱,南挽费劲力气站起,但虚软的身体不配合,她刚迈出一小步,就被铁链绊倒,整个人从窄小铁床狠摔到地板,下巴挫掉几层皮,牙齿满含鲜血。 喉咙烧灼般疼痛,南挽猛然一吐,红黑的一滩血迹溅滴在满是灰尘的水泥地板上。 这痛感如此清晰,南挽感到自己被上天耍了一道,愤恨上天不公,扯着沙哑嗓子嘶声力竭,悲怆大吼。 “为什么要给予我希望,又狠心拿走,告诉我所有美梦都是假的!为什么!傅谨修,你在哪里?我想见你,你快出来啊,傅谨修!” 南挽尖声喊叫,凄厉又绝望。 婚房门蓦然被人踹开,傅谨修冷锐目光快速锁住蜷缩在床上的南挽。 大步跑至床边,傅谨修才发现南挽整个人如同从水中捞出,浑身涔涔汗水湿透嫣红的敬酒服,脸色煞白无血。 “南挽,醒醒。”傅谨修心口窒痛,曲腿坐在床边,一把将深陷梦魇中的南挽捞到怀里,轻轻拍打她的脸颊。 “傅谨修?”噩梦中,南挽听出傅谨修的声音,宛若抓住救命稻草,激动呢喃。 “挽挽,我在。”傅谨修薄唇贴在南挽耳畔,柔声回应。 只有在她不清醒情况,他才敢剖露真情实感。 得到肯定,南挽饱含恐惧地掀起眼帘,仔细辨认眼前人是活生生的傅谨修时,她不禁泪水横流。 “你做噩梦了。”傅谨修以为她厌恶自己的触碰,敛起所有温柔,冷硬地松开南挽,避嫌般打算离开。 一只小手用力扯住他的衬衫,南挽泪眼汪汪问,“你还要去哪里?今晚是我们结婚的第一夜,你为什么不回婚房,不陪我谁?” 像怕这一切都是镜花水月,南挽慌忙爬起来,像八爪鱼般抱住傅谨修,不给机会他远离自己。 傅谨修身体僵直,错愕低头,眼神阴晦,“南挽,你确定要我留下?” “对!谨修,我们是夫妻,自然要日日夜夜同躺一张床。”南挽斩钉截铁,想起方才噩梦,心有余悸,脸色又白了几分,哽咽撒娇,“谨修,我害怕,你抱抱我嘛。” 心上人娇软软央求,傅谨修心头颤动。 理智却告知他,南挽在使怀柔政策,使他分散注意力。 第(2/3)页