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    钱小花笑道：“娘是想给付生介绍媳妇呢。”

    付生一听，那黝黑的脸上显出一丝不易觉察的羞涩与慌乱。

    钱小花又道：“付生，你有个妹妹是吧？”

    付生点了点头，满是不解是望着钱小花，他不知道钱小花给自己介绍媳妇跟他妹妹又有什么关系。

    钱小花笑道：“情况是这样的，我有个亲戚叫钱大壮，他有两个儿子和两个女儿，家里很穷，儿子快三十了都还没娶上媳妇，求我给张挪。我想你正好有个妹妹，如果你妹妹肯嫁给他大儿子，那么他女儿就可以嫁给你，双方都省了彩礼钱，而且也解决了大家的终身大事，岂不是两天齐美的大好事。付生，你看怎么样？”

    王为民一口饭差点吐了出来，这哪里是介绍媳妇完全就是交换嘛。这里没有任何爱的成分，只有人类最基本的繁衍或是最基本的肉体需求。

    王为民想到张金桂问他穷人的爱情是什么颜色，如果说张金桂的爱情是灰色的，那么付生的爱情则是无色无味的，像一杯白开水一样，夸诞无味。难道穷人真的不配拥有多姿多彩的爱情吗？

    付生没有说话，而是低头沉思，好半天付生才结结巴巴地说道：“婶，好是好，只是我要问问我妹妹看他同不同意。而且我家里这么穷，他们不会嫌弃我们吗？”

    钱小花笑道：“付生，你不要瞧不起自己，你好歹也算是吃公粮的，钱大壮一听欢喜还来不及呢。比起山沟沟里的人来，你比他们强多了。”

    付生眼睛瞪得老大，显然他是第一次听到这样的话，他父亲在水泥厂得尘肺病死后，水泥厂为照顾他，才让他接了他父亲的班，否则他是没有任何机会到水泥厂工作的。

    付生问道：“婶，吃公粮是什么意思？”

    钱小花笑道：“吃公粮就是说你的户口是商品粮户口，比农村户口要好多了，而且水呢厂虽然又破又脏但好歹也是国有企业，很多人想来都来不了呢。”

    付生从来没有想到自己还有这么多优势，他有点不相信地问道：“婶，你说的可是真的？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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