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(1/3)页 月落霜天, 寒星点点。 一杏黄衣衫的男子出了办灯会的街,一身郁气朝花街走去。 灯会那边人声鼎沸,灯火照不到的其他街巷, 则像是黑夜中静静蛰伏的猛兽, 诡异中透着危险。 不过好在仅一街之隔,就是高挂着红灯笼的花街了, 灯火重新旖旎起来。 黄衫男子从离开灯会的这条必经之路上走过时,眼前突然有什么东西兜头罩下, 阻隔了视线,黄衫男子吓得刚要大叫,腹部就挨了一记重锤, 那股剧痛让他整个人都蜷缩起来,到了嘴边的喊叫声也一下子泄了力。 紧跟着臀上被重重踹了一脚, 整个人跌进一旁乌漆嘛黑的深巷里,棍棒雨点般落到了他身上。 黄衫男子被打得哭爹喊娘, 在麻袋里双手抱头蜷缩成一团:“好汉别打了!别打了!我有钱,我身上的银子全给你们, 好汉放过我吧!” 没人应声, 反倒是脸上隔着麻袋又挨了几拳。 黄衫男子叫得更凄惨了, 路过的行人听到黑黝黝的巷子里传来的惨叫声, 怕惹祸上身压根不敢上前帮忙,跑远了才喊一声:“快报官, 那边巷子里有人被打了!” 樊长玉一听, 未免落下作案证据, 收起锤衣棒后, 极为谨慎地把套在黄衫男子上半身的麻布袋也一把扯了下来。 只不过这扯得太用力了些, 黄衫男子直接被这股力道带得脸砸地, 门牙都崩断了一颗,那惨叫声凄厉得远处的花街都能听见。 樊长玉愣了一下,听见街口已传来凌乱的脚步声,也管不了那么多了,拔腿就往巷子另一头跑去。 为了蹲人,她特意选了一条两头临街的暗巷,方便逃跑。 谢征带着长宁等在巷尾,两人打了个照面,一句话没说,就极为默契地先快步离开了这事发之地。 走出两条街后,谢征才问了句:“你把人怎么了?” 听着那凄厉的惨叫,不像是只把人打了一顿。 樊长玉说:“我没把他怎么样,是他自己太蠢了,我扯麻袋的时候他一个踉跄脸朝地崩断了一颗牙。” 谢征侧首看她一眼,似乎不太相信她这套说辞。 樊长玉:“……我真没骗你。” 谢征问:“其他几个还教训么?” 樊长玉心说这人把自己当啥了,道:“不了,一天之内把他们几个都扁一顿,无非是明摆着告诉他们是我干的,这个嘴巴嘴不干净,今天先揍他一顿解气,其他几个逮着机会再慢慢教训。” 与此同时,还躺在巷子里嚎的黄衫男子总算是被赶来的官差扶了起来。 第(1/3)页