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(2/3)页 但凡发现有军官敢伸手,必定全族皆斩。克扣军饷、吃空额、喝兵血是绝对不能放过的,那是影响军心战力的头等大事,是挖他的命根子,没夷三族就已经是他心软了。 现在军中的识字率也在提高,很多士卒已经能默写军规,他们的军饷和抚恤自己就会算,也清楚的知道,出错了该去军正丞那里上告,直接告诉将军也行。 上告、检举之人,只要属实,就算军功,有赏钱,问题重大,升军爵。 治军严苛? 不,这叫爱兵如子! 再加上严格执行二十军爵制,军属的待遇又高,幽州士卒闻战则喜,上阵就疯。 经常看到平时腼腆害羞的老实人,在战场上腰悬人头,呼喝酣战。 邺县守军的苦日子降临了,寒冬腊月,冷风如刀,敌人穿着袄,披着甲在城下鼓噪,他们只能瑟瑟发抖,蜷缩得像个鹌鹑。 厉温的眉头就没舒展过,他不明白,幽州的兵卒怎么回事?严寒之际被强行驱赶上阵,他们的士气为何不会崩溃? “呜!嘭!” 又有石弹砸上了城头,所剩不多的床弩又坏了一架,看着躲在橹车后面忙忙碌碌的敌军兵卒,他头疼欲裂。 这和他预想的不一样,这跟他以往接触的军队都不同。 为了维持军中士气,他忍着严寒走出城楼,与士卒一起在城垣之上挨冻。可恨城中豪富之人燃起价比黄金的金丝银炭,却不舍得为军中士卒多添一件麻衣。 最可恨的是,那些人,他惹不起。 厉温一拍城垛,心中愤恨,顺着垛口看见城下敌军全员袄服,又觉得苦涩难耐。 他在仔细观察敌人的阵势,想确定对方会不会全力攻城,以方便自己排兵应对。 可此时也有人在仔细的观察着他。 “魏郡太守,城中主将,距离一百七十歩。”曹性嘀嘀咕咕的念叨。 他原是壶关都尉,托妻子家族的关系才谋取的官职,可妻子无出,又不许他纳妾,老曹家不能绝后啊,他不想最后成了个老绝户。 就提心吊胆的养了个外室,终于有了儿子,可不能认祖归宗,如何继嗣? 他很苦恼,所以被刘七一劝就服了,投奔安平军,要换条路走。 后来他被镇北将军看中,调入了中军做假都尉。 代理都尉不好听啊,而且不稳当,他想转正。 转正得要军功。 “军功就在一百七十步以外。”曹性目光灼灼的盯着厉温。 “取腰引弩来。”他吩咐射声营的属下。 六石腰引弩射程一百八十五步,够的着但未必射的准。 “橹车向前推进。”他继续下令。 “都尉,城上有床弩,我部橹车单独推进,容易被侧面射击。”属下的军司马开口劝解。 第(2/3)页