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两百五十四章 再登顶阁-《大魏执笔人》
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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    反正秦淮河十大花魁他都熟,挨个的串门还怕找不到人?

    只是他有些疑惑杨头儿为何会去顶阁?

    难不成最先逃离的那只鬼找到了某位花魁娘子作为新的宿主,所以杨头儿才会追寻至此处,去与之汇合!

    想着想着,他觉得这种可能性很大。

    顶阁之上只有花魁娘子以及那些隐秘贵宾才有资格上去,任何敢于乱闯顶阁的人,必须先要经过二楼护卫打手这一关,然后再是隐于暗影中真正高手的阻拦。

    可杨头儿登阁而上之时却并没有惊动任何人,说明他和自己一样,受到了某位花魁的特权许可。

    而据李三思所知,杨头儿似乎从未来秦淮河厮混过,自然也就不可能认识哪位花魁,更别说与之关系密切到可以深夜入住闺房了。

    唯一的解释,只能是那位花魁已经不再是曾经的花魁,而是鸠占鹊巢之后的那只鬼。

    至于被附身的那位花魁究竟是谁,尚不得知,只能等上去之后再做细查。

    心念至此,李三思便有些迫不及待想要上去一探究竟了,原以为自己都这么说了,中年男人必然不会在为难自己,可对方依然没将路让开,奔腾的武道气息反而变得愈发浓厚。

    他说道,“若是想要再次去到顶阁,必须再次得到苏姬娘子的许可。她不发话,我不会让你上去。”

    “我不上去说一声,她怎么知道我要上去?”

    这下连李三思都有些生气了,这家伙也太他吗固执了些。

    中年男人面无表情摇摇头,“她说了你才能上去。”

    你吗!…李三思火气顿时上来了,他瞪了中年男人一眼,“冷大哥,动手!”

    不用他多说,早在中年男人话音刚落的瞬间,逼王剑势已起,强横的六楼剑意刚刚在此间沸腾,一个好听到让人浑身酥软的声音却忽然从顶阁之上传来,“李公子,都过了子时了,还不上来歇息吗?”

    这个声音响起的很突兀,尤其是从神秘的顶阁而来,更是在一瞬间便吸引了所有人的注意。

    平阁之间的表演瞬间停止,似乎都在为那个声音的主人让道。

    李三思浑身一颤,“这声音很耳熟啊,是哪条鱼?”

    逼王一愣,重剑刚起复又回落,“嗯?又是凤起的哪位相好?”

    老鸨娇躯亦是一滞,当即抬头朝着声音传来的方向望去。

    中年男人皱起眉,他将掌心凝起的战意散去,同样抬头望去。

    与之一起望去的,还有二楼正在用心看表演的众嫖客。

    场间先是纷扰半息,随后众嫖客个个面露狂热之色,瞬间调转眼眸,目露色光,猛地射向顶阁。

    听这声音中的腔调和饱和度,摆明是花魁登场了啊!

    二楼偏角有一盏烛火,不亮,但极有情调。

    刚好映照出那道正倚在顶阁长廊之上的身影。

    内衬肉色小肚兜,外披绿色小薄纱,黑暗中一对明眸妩媚动人,裸露大腿且长且直,并且白得发光,一点酥胸半露,惹人风光美的惊心动魄,众嫖客一眼望去,灵魂差点全都出窍。

    “是绿娥娘子!十大花魁中排名第三!”

    白飘洋激动的猛拍大腿,见众嫖客皆是一副花痴样,不由微微昂首,颇有些骄傲的说道,“前些年家父宴请吏部姜尚书来秦淮河中喝酒时,曾斥重金邀请绿娥娘子下来唱过一曲儿,不巧,在下当时正好在场,有幸与之浅饮过两杯,至今想起,绿娥娘子的花容月貌,软语温香,尤在眼前,仍在耳畔。”

    “不想今夜竟又得偿所见,啧啧,两年了啊,绿娥娘子像是比以前更加水灵了。和她比起来,南晋国的那些个娘们算个屁啊!”

    听闻此言,姜明也不自觉的笑了起来,“飘洋,你应该记得,当时我也在场吧?你只是跟绿娥娘子喝了两杯酒,我可是听她喊了我两声姜公子呢!哈哈!”

    言及至此,二人相视一笑。

    再望向顶阁绿娥娘子时,目光顿时变得无比猥琐。

    人群中不知是谁突然来了这么一句,“可是刚才绿娥娘子喊的可不是白公子,也不是姜公子,而是李公子啊!”

    声音尖锐且刺耳,带着数不尽的嘲讽之意。

    此话一落,白飘洋和姜明脸色瞬间垮了下来。

    是啊!绿娥娘子喊的是李公子!哪个李公子?啊?哪个姓李的排面比咱俩还要大?

    答案很快揭晓。

    只见通往后堂的那条连廊之间,小铜牌李三思弱弱的举起手来,他先是看了面色阴沉的中年男人一眼,“这次虽然没有苏姬娘子给的特权,但有绿娥娘子的应该也一样吧?”

    中年男人没说话,只在沉寂片刻后便默默退到了一边。

    李三思呵呵一笑,随即迈步而起,从连廊走出,踩着轻快的步伐穿越人潮,再次登上了通往顶阁的那道楼梯。

    行至半途,绿娥娘子忍不住又娇声喊了句,“李公子,你快点儿~”

    “来啦!”

    李三思小跑着奔上去,在绿娥娘子贴过来之前,他对着楼下目瞪口呆的众嫖客做了一个飞吻的动作,“各位,有空上来一起玩啊……”

    轻笑声中,他搂过了绿娥娘子纤细的腰身,缓缓走入那诱人的闺房。

    刹那间,全场震惊,鸦雀无声。

    一场热闹的狂欢,再次因为一枚小铜牌的搅局而散场。

    
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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