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101章-《戏子奋斗日常》
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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    例如每次负责带队出去保护出海商人,上到军官,下到一个小兵卒,都能从‘保护费’中分到一定比例的银子。

    根据官位不同,职责不同,比例也不同。

    像舵手炮手这类,分到的银子就多点,寻常在船上打杂的,自然就少一些。

    官位越高,所分银子越多。

    当然祁煊不在其内,他说过,不与下属争利。

    不光如此,水师每次买进卖出的货物,也都会拿出一部分盈余给大家分。

    出海的有,在家呆着的没有,不过祁煊特意定出一个轮序表,大家轮着来,谁也不漏下。

    其实这就是之前一些水师军官私下谋利的办法,不过以前是将领军官们吃独食,下面有的能喝汤,有的连汤都喝不上,而如今变成了与大家一同分享。

    公开、公正、公平,多劳多得,有本事的多得。

    这道命令下发,让许多低级军官兵卒一改早先的消极不振。

    而那些被上级军官克扣军饷,甚至当苦役压榨的普通兵卒们,人人都对祁煊敬佩爱戴不已。

    要知道不管在哪个军营,普通的兵卒还是占大多数,有了这么一大群人的拥护和爱戴,祁煊如今在水师的威望是如日中天。

    那是指哪儿打哪儿,根本不带犹豫的。

    而与此同时,水师中那些需要修补的船,正在修补着,船上被卸掉的火炮也正在慢慢补齐。

    水师舰队的规模越来越大,力量也一天比一天强大,而祁煊并没有忘记自己的职责,隔三差五就带着水师的舰队出去巡防。

    说巡防是假的,打击走私才是真。

    但凡没有经过福建水师允许下海的,一概按律论罪。

    一旦被在海上截住,货物全部抄没,人也拘回水师提督署。

    想回家?

    简单,拿银子来赎。

    美闻其名,触犯朝廷律法,是要受到严惩的。

    你说我徇私枉法?

    对不起,朝廷政令如此。

    你说为何水师就能出海走私?

    我们不走私,你拿银子来给水师建造战舰,保卫大昌沿海边境?

    再有异议,自己去跟朝廷说吧,爷可没功夫陪你们瞎扯。

    再瞎扯,可就真按律处置了,按大昌律例,私下走私出海者,家产抄没,重则斩首。

    这么一来肥了水师的荷包,水师上下乐呵呵,而那些豪商以及他们背后的官员们,则都是喷一口老血,被怄得不轻。

    想挑事把安郡王弄回京,哪知这次惠帝出奇的坚决,说安郡王乃是栋梁之才,如今水师需要这样的人替朕镇守着海域。

    就这么磨着拖着,开海禁的声音越来越大了。

    其中有不少曾经也是反对开海禁的官员,比起没生意可做,给朝廷缴纳商税,以及要和别人分一杯羹,算得了什么?

    有生意可做,才又进项,没生意可做,毛都没有一根。

    ……

    又是一年冬去春来,如今的福州再现前朝之时的繁荣景象。

    每天都有出海商人从这里出发,或是去琉球,或是去吕宋。

    暂时福建水师只开通了这两道航线。

    至于朝廷如今还没有下发开海禁的政令,这还有区别吗?

    给福建水师提督署缴纳一定的银子就好。

    虽是价钱高了些,但无奈人家服务好,不但全程护送,且从未出过军爷们欺压商人的事情。

    甚至一些小商人也蜂拥而至,如今水师的战舰多了,也愿意将船租出去。

    这天底下就没有一家可以做完的生意,你好我好大家好。

    水师的人笑了,一些早先没有门路的商人们笑了,琉球那些夷人们笑了,惠帝也笑了。

    就是那些泼不下脸面的大豪商,以及他们背后的人笑不出来。

    罢了罢了,还有什么好坚持的,大势所趋。

    朝廷那边终于将设立市舶司的事提上日程,一旦市舶司设立,就是海纳百川的景象。

    是时不光大昌的商人可以出去,外面的商人们也可以进来。

    开隆十八年三月,朝廷重设市舶司于福州,民心所向,举国欢腾。

    而也就是在这一日,足月待产的秦明月发动了。

    ……

    早在临产期之前,祁煊就扔下身上的一切事务,秘密来到广州守着秦明月。

    可惜一等不来,二等还是不见动静,眼见到了市舶司开设之日,这种时候生为福建水师提督的祁煊怎么都要出面的,于是他便回了福建。

    谁曾想就是这个时候,秦明月发动了。

    幸好生产之前要做的准备,早在半月之前就提前做好了,接生的稳婆也请来住在家里。

    香巧香桃薛妈妈几个,都在身边守着,倒也没什么好怕的。

    怕倒是不怕,就是疼,即使秦明月心中早有准备,也被疼得眼泪花直转。

    早先感觉还不强烈,也是不太频繁,可真当那一波又一波的疼痛宛如潮水般涌来,即使镇定如她,也有一种想撞墙的冲动。

    “王妃,您忍着些,女人都要过这一关,富贵已经派人去福州了,等您把孩子生下来,一准能见着王爷……”薛妈妈在一旁低声安抚着。

    而秦明月则在稳婆的指引下,吸气、呼气、使劲……

    时间到底过去了多久,她已经不知道了,所有的神经都聚集在下半身。

    意识开始渐渐麻木,渐渐模糊,好想睡过去,但最后一根神经还绷着。

    “王妃,您千万不能睡。

    来,喝些参汤攒些力气……”

    被人扶着往嘴里灌了些东西,似乎又有了精神,但疼痛感却更清楚了。

    又是一波排山倒海的阵痛,有什么东西出来了。

    “哇……”

    一阵婴儿的啼哭声冲破清晨的薄雾,东方泛起鱼肚白,天亮了。

    同时,房门突然从外面撞了开。

    “月儿……”
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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