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溢年……溢年……”牧笙还用曹平远的声音阴测测的唤着,“我才死多久,你就不认识我了吗溢年?” “你你你你你……”田溢年听出是曹平远的声音,认定是曹平远,当即吓的差点当场去世,滚下床来。连滚带爬,他一身冷汗,坐在地上,背紧紧贴着床,身体抖个不停,不敢置信,也怕的不行:“你是平、平远?” “是我啊,溢年。”牧笙用曹平远的声音叹气。“别来无恙啊,溢年。你方才睡的好自在啊,你可知我在地府,日日被煎烤油炸,没一天好日子?明明坏事是我们一起做的……” 正好这时,一阵风吹进来。 吹的屋里帷帐翻飞。 吹的田溢年毛骨悚然,魂不附体,更是抖个不停。 牧笙心道:天都在帮她。 “我我我我……”田溢年‘我’了半天,都没‘我’出个所以然来。 “溢年……”牧笙还在用曹平远的声音阴测测的说,就跟是桌上坐着的人发出来的一样,“我们曾经害过的人,都在地府等着我们呢,你没来,他们就将仇都报在了我身上……我每日每夜都在地府受着折磨,尤其是余恩同五族四百多口,排着队将我不停剥皮拆骨,我都不知道是第几次被黑白无常给拼起来了……你看看我的手,看看……肉早就被他们生啖殆尽了,只剩骨头了,你看,骨头上还有红色的肉沫呢……” 说这话的时候,牧笙用异能控制着稻草人站了起来,一副要撸高袖子走过去,给田溢年看。 “啊——”田溢年被吓的要死,大叫,两只手将整个头给抱了起来,根本不敢看。 见状,牧笙带着稻草人靠近,用曹平远的声音幽幽问道:“溢年,你怕什么,我的今日,就是你的来日。等你死了,也是这个下场。” “我我我……”田溢年抱着头,吓破胆一样的崩溃大哭,“平远,你别吓我!就算我和你一块做了很多坏事,但你生前,我们关系甚密,我是你挚友,我也没做对不起你的事,你怎么不去找别人,偏偏来找我……啊——你别过来!别过来!!!” 感受到什么东西靠近自己,已经很近了,感觉有手伸过来,快要碰到自己了,田溢年更是吓的大叫,更是抱着脑袋,窝在床根,抖个不停,看都不敢看。 曹平远都说被生啖了肉,那肯定是骷髅了,他害怕。 他恐惧。 为免露馅,牧笙也不敢离田溢年太近,只意思意思,就又控制着稻草人,让稻草人跟一步一步走一样,回到桌边,背对着田溢年。 “你也说你是我挚友,你也说你跟我一块做了很多坏事……”牧笙用曹平远的声音又幽幽叹道。“我就是知道这些,才求着阎王老爷放我回来一趟,提点提点你,让你来日就是死了,去了地府,也不至于跟我这样的凄惨下场。” 闻言,田溢年猛然抬头,看向背对着他站在桌边的人,人很是瘦长,似乎真已经没有了皮肉,只有白骨,他忍着惊心,抖着唇问:“你真不是来索我的命的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