可真要闹出书院外一个一个对峙，这些学生里面，大都是大官的儿子，真没几个会站在他这一边，不说实话，为他撒谎。

    这牧笙也是，怎么会突然出现了！

    不是第一天来过一次，就没再来过吗！

    这时，有人急急冲进院子说：“院长来了。”

    原来，刚才柳先生在启蒙班大骂，追着牧章要打手心的动静太大了，已经有人告知给了陶万里知晓。

    柳先生立刻跟找到了靠山一样，站的笔直笔直，脸上也有些傲然。

    牧笙将这一切都瞧在眼里，心里全有了数。没冤枉人，真是陶万里在背后授意的，柳先生顶多算是个帮手。

    拿柳先生开刀也没啥用，这开刀，得找对人。

    牧笙笑笑。

    “姐……”听到院长来了，牧章仰着小脑袋，很是担心。

    牧笙又摸摸他的小脑袋：“你还小，这事就该姐来解决了。”

    陶万里一大步走来，见到牧笙，也不讶异，只板着脸问：“怎么回事，这里怎么突然这么吵？都吵到其他院子的学子读书了。”

    柳先生想说什么，但还没张口，卫逢就生怕他诬陷他家小公子，忙抢先，将话都给说了。

    陶万里脸色就不好看了。

    牧笙只是面带微笑的看着。这开刀之前，怎么也要让人将戏给唱完。

    “院长……”柳先生战战兢兢。这是你让我干的啊，可现在当着大家的面，他当然不好说出来。

    陶万里也不说别的，只问：“真如这位小兄弟所言？”

    柳先生否认：“不是。”

    卫逢大叫，指着启蒙班的所有学生说道：“这么多人看着呢，你还敢睁眼说瞎话！就是你故意针对我家小公子！”

    陶万里便随便找了两个启蒙班的学生问，学生就一五一十的将今儿个发生的事都说了，跟卫逢说的分毫不差。

    陶万里大怒：“柳先生，你就是这么教书的！”

    柳先生也不是傻瓜，一听这话，就知道陶万里是要他将锅全部背下来了，这不背的话，以后他在书院更不好过，迟早会将他排挤出书院；这背锅的话，他顶多只是奖惩不公，被责罚一下，不至于出书院，而陶万里肯定还会看在他将锅全部背下来的份上，以后会好好关照他，让他在书院比以前顺利多了。

    这么想着，柳先生就忙认下了：“对不起院长，我一时糊涂，犯了这种错。”

    陶万里心中很是满意柳先生的识相，面上不露出一点，只点头道：“按书院规矩，奖惩不公，罚三月月银，小惩大诫。”

    “是，院长。”柳先生拱手。

    陶万里这才看向牧笙，笑道：“已经惩戒了，量以后柳先生也不敢了，再敢这样，按规定，就要被撵出书院了。不过，”他看小小的牧章一眼，才道：“自古讲究尊师重道，你弟弟目无尊长，还跟先生动手，万贤书院存在多年，也就你弟弟敢如此，此风不可长，此例不可开，还望牧小姐理解，领你弟弟回家去吧。”

    这就是撵牧章出书院的意思了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