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(1/3)页 历史总是惊人的巧合。 在齐平川不算扎实的历史知识中,记得大唐王朝似乎有个酷吏玩了一出请君入瓮,不曾想现在的大徵王朝又来了这么一出。 齐平川懵逼不是因为巧合。 而是……这位绣衣之狼似乎来真的,要对自己和陈弼上刑。 乍然之间,遍体大汗湿透衣衫。 脑子里飞速旋转,起身按剑怒道:“周大人,卑职和陈县令究竟犯下何罪,竟让你以罪人之身处置,这大徵律法在绣衣直指房面前,难道是虚设不成。” 若无退路,一怒拔剑又何妨。 齐平川按剑起身,十余米绣衣缇骑亦是同时按刀在手,虎视眈眈。 更老练的陈弼却不言语。 心中很有些欣慰,此刻眼前那位血性男儿和以前软弱的齐平川,简直是截然两人,宛若脱胎换骨,岂能不喜。 沉默。 短暂的沉默后,周兴发出一阵寒碜人的阴笑,收回了请的手势,眯缝着眼盯着齐平川,眼神凶狠,“齐县尉这是作甚,不过是开个玩笑,怎的偌大反应,莫非是做过什么亏心事不成?” 齐平川也笑,“让周大人见笑,之所以失态,全是因为周大人刑罚之威震慑州府,下官既畏惧大徵律法,也畏惧周大人绣衣之狼的威名。” 漂亮! 既说了自己不会犯法,也说了先前过激反应是因为你周兴酷吏之名,完美的解释。 齐平川忍不住要给自己竖一下大拇指点个赞。 奥斯卡级别的演讲啊。 周兴唔了一声,不再理睬齐平川,和陈弼皮笑肉不笑的说了几句,着人送两人出大牢。 临行之前,又阴恻恻的道:“瓮已在,但愿两位不需请。” 杀鸡骇猴已成。 陈弼昂首挺胸,冷哼一声,“君子正身,何惧妄测。” 齐平川索性无视之。 出了县衙大牢,走到没人的地方,齐平川抹了一把额头冷汗,生出一股地狱里走了一遭的错觉。 陈弼反应更强烈。 这位县令在任上,连案发现场都极少去,常以儒家君子自诩,远庖厨避血腥,加上江捕头办案得力,倒是让陈弼很少接触重刑场面。 陈弼也算是大徵官场的一股清流。 这股清流遇见周兴的酷刑,足以令他做噩梦。 等陈弼吐无可吐,一直作干呕期间,齐平川压低声音,“还没消息?再不来的话,周兴一旦查不到线索,只怕真会随意找个罪名摁到你我头上,到时候瓮里一泡,柴火燃起,咱俩谁熬的过去?” 谁都不行。 陈弼好不容易才恢复过来,闻言脸色又是一惨,沉吟半晌,憋出一个字:“等。” 说完自顾自去了。 第(1/3)页