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(1/3)页 唐昀没再看那舆图,拂袖起身,“妥善放置起来,此事莫要外传。” “是。” 六月末,南北各地旱灾未停。 在唐昀的授意下,相阁大臣们日夜关注两河及蜀地动向,不敢丝毫有失。 可就在这样急迫的关头,京中竟是又起闲言。 谣言直指黄河沿岸滑州,言滑州及附近州县,入七月里必遭洪涝之灾。 滑州等地不似蜀地那样远山重重偏僻得连话语传过去都要许多时日,此地地处要塞,来往便利,不过几日,京中闲言便似长了腿一般,迅速传至滑州等地。 “出了这样大的纰漏,朝中大臣竟是无有察觉!当真荒唐!”唐昀看着堆成山的折子,怒不可遏。 “陛下息怒,这闲言起得蹊跷,中间更是有人推动,否则不会这样快就悄无声息传至滑州。”符申这几日脸都熬得憔悴了,发生这样的事情后,更是又平添几分苍老来。 “门下侍中慎言!京中何人敢如此肆意妄为!” 不止尚书令这样认为,就是唐昀也是百思不得其解。 若说流言起于边关,他信。可是出自京城,实在匪夷所思。 “此时也不是议论这些的时候,眼下黎民许是会因惧而暴动,诸州正值灾情,管束会难上加难,即刻传令诸州,令各地刺史戒备之时,也要耐心调停,不可肆意伤民。” “是。” 诸位相阁大臣出门后,符申特地留了下来。 “陛下,臣观流言动向,倒像是……”他诚惶诚恐,“倒像是从宫内传出。” 唐昀瞳孔微缩,“当真?” “臣不敢欺瞒陛下。” “吴英!”他眸光骤然狠厉,“给朕彻查!” * 七月流火,南方灾情更甚。 可与之相对的黄河沿岸,却在短短三日间结束了酷暑,初四这日,黄河沿岸骤然暴雨如注。 因六月旱灾时土地干裂得厉害,暴雨一下来,各地几乎无从蓄水,各地水汇集于黄河,短短一夜间,水势激增,冲垮之河道不计其数,沿岸居民仓皇逃窜。 初五凌晨,急报便到了行宫。 “禀陛下,滑州、相州诸县已有受害灾民!” “陛下,黄河沿岸暴雨愈发密集,更有逐渐西移之势,急逼京城临近之州!” 第(1/3)页