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(2/3)页 “自诊出有孕,主子便鲜少出门,等到了端午,也该出门多走动了,也正经叫新晋嫔妃们见一见您,否则您这么大一个淑妃娘娘,若是哪日穿得简单了,还怕旁人认不得。”怕她不听,红韶还强调说:“尤其蒋医师说了,行宫连空气都新鲜,适合娘娘养胎,但也不能足不出户的。” “盛夏里头天儿热,我好不容易得些悠闲,你可别折腾我。”顾青昭笑着,“再说我都来行宫一月了,即便有人不认识我,也该认识你们几个。总归你们都是与我一同出行,有红韶姑娘在,还怕谁冒犯了我吗?” “奴婢就这么一说,主子您倒是挖苦奴婢。”红韶撅着嘴不依,“还说呢,连陛下都嘱咐叫奴婢们陪着您多出门,可您呢,次次都不搭理……” 红韶还想再说。 唐泽见了就忙转过头来,正色严肃道,“母妃怀着弟妹辛苦,父皇又不曾怀有身孕,自然不知母妃的难受。” 言下之意就是我母妃做什么都是对的。 护短得很呐。 顾青昭惊讶得话都不会讲了,“泽儿啊,你这话……” 这么惊天动地的话,泽儿这么大的孩子,是怎么说出口的? 她细思片刻,问他:“你这几日可和你大哥哥走动了?” 唐泽毫不犹豫地点头,“大哥哥说,白娘娘告诉他,母妃你怀着孩子最是难受了,吃不下饭又浑身不舒坦的。父皇每日风里来雨里去,但又不需要怀孩子生孩子,看着是累,其实又不累的。” 这话怎么这么绕? 不对! 白嫔怎么连这种话都跟小娃娃讲! 什么风里来雨里去…… 她一个快要生二胎的人都觉得脸皮臊得慌。 她微咳两声,清了清嗓子,“泽儿啊,以后你大哥哥跟你说的话呢,你知道就好了,不要宣之于口。” 罢了,许是白嫔那个口无遮拦的,话被自家儿子偷听了去都不知道。 可唐泽不理解,白净的包子脸上尽是疑惑,“为什么啊?” 为什么? 这怎么解释? 顾青昭养孩子以来,第一次觉得他家娃问出的问题棘手了。 她余光瞥见桌案上的糯米桂花糕,眼疾手快地拿了一块过来递给唐泽,“泽儿长大了就知道了,以后这话千万不能在你父皇跟前说,知道了吗?” 依唐昀的脾性,你若说他不懂经受怀胎生孩子的辛苦,那他坦然受之,可若说什么淫言秽语,那他指定要蹦起来骂的。更别提这样的话还是出自儿子的口。 这人嘛,虽然私下里格外不正经。可人前还是规矩又端方得很的。 尤其是在几个儿子跟前,那老父亲的架势,端得稳稳的。 要是知道这话从哪儿传出来的,唐宽不被打得皮开肉绽那才怪了。 第(2/3)页