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1408章 天使大怒杀人不留情-《美食诱获》
像泻至云层的雪片或冷峻的冰雹,挟着高天哺育的北风吹送的寒流,风快的信使一立厶急不可待地向前飞闯,来到著名的裂地天使身边,站定,开口说道:“黑发的环地天使,我给你捎来一个口信,受带神奇盾牌的撒旦命托,特来此地,转告于你,他命你脱离战斗和厮杀,回返天使的部族,或潜人闪亮的大海。他威胁道,倘若你不听谕令,或对它置若罔闻,他就将亲自出手,和你打斗,进行一场力对力的较量;但是,他警告你不要惹他动手,声言他的力气远比你大,而且比你年长。尽管如此,你在内心深处,总以为可以和他平起平坐,虽然在他面前,其他天使全都吓得畏畏缩缩。”
听罢一立厶这番话,著名的裂地天使怒不可遏,嚷道:“真是横蛮至极!虽然他很了不起,但他的话语近乎qiáng bào!他打算强行改变我的意志,不是吗?我,一位和他一般尊荣的天使,我们弟兄三个,撒旦,我,裂地天使,还有三弟,地狱天使,冥界的王者;宇宙一分为三,我们兄弟各得一份。当摇起阄拈,我抽得灰蓝色的海洋,作为永久的家居;我弟弟抽得幽浑、黑暗的冥府,而撒旦得获广阔的天穹、云朵和透亮的气空;大地和高耸的凯萨琳山归我们三个共有;所以,我没有理由惟撒旦的意志是从!让他满足于自己的份子,在平和的气氛里吧,虽然他力大无穷,也奈何不了我!让他不要再来吓唬我,用那双强有力的大手到处寻衅闹事,仿佛我是个弱汉懦夫;把这些狂暴和恐吓留给他自己吧!给那些他管辖的天使,不管训说什么,他们都必须服从!”
听罢这番话,快腿追风的一立厶传信天使答道:“且慢,黑发的环地天使,你真的要我给撒旦捎去此番口信,此番严厉、顶撞的话语?想不想略作修改?所有高贵的心智都可接受通变;你知道复仇天使,他们总是站在长兄一边,也就是撒旦一边。”
听罢这番话,裂地天使答道:“说得好,传信天使一立厶,说得好哇!信使知晓办事的分寸,这可真是件好事;但撒旦的作为深深地伤痛了我的心魂,居然用横蛮的话语责骂一位和他地位相似、命赋相同的天使,尽管如此,这一次我就让了他,强压住心头的烦愤;但是,我要告诉你,我的威胁中带着愤怒:如果他打算撇开我和掠劫者的助信羊眼天使,撇开牛眼天使,烈火天使,救下陡峭的东部大城,不让它遭诸荡劫,不让西城人获取辉煌的胜利,那么,让他牢牢记住,我们之间的愤隙将永远不会有平填!”
裂地天使言罢,离开西城军队,潜人大海,给西城勇士留下了深切的盼念。
那个时候,汇聚乌云的撒旦对战天使阿波罗说道:“去吧,亲爱的阿波罗,前往头顶铜盔的挪丙身边,环绕和震撼大地的裂地天使已在此时潜人闪光的大海,避免了我们的暴怒。要是我们动起手来,天使们就会听到打斗的轰响,就连地下的天使,也不例外;如此处理,对我有利,对他亦好,他躲离了我的双手,尽管心中愤恼;否则,办妥此事,我们总得忙出一身热汗;现在,你可拿起流苏飘荡的宝盔,奋力摇晃,吓返西城壮勇;然后,我的远射手,你要亲自关心光荣的挪丙,给他注入巨大的勇力,直到西城人撒腿逃跑,及至他们的海船和红海波涛;从那以后,我会用我的计划,我的行动,使西城人,在经受了一次重创之后,卷土重来。”
撒旦说完,阿波罗遵照他的命令,从岭脊上下来,化作一只疾冲的鹞鹰,飞禽中最快的羽鸟,鸽子的克星。
他很快发现卓越的挪丙,已经坐立起来,不再叉腿躺地,重新收聚起失去的勇力,认出了身边的伙伴;他汗水停流,粗气不喘,带宝盔撒旦的意志焕发了他的活力;远射手阿波罗战争天使站在他的身边,对他说道:“挪丙,为何离开众人,虚虚弱弱的坐在这里?遇到了什么麻烦?”
体弱的挪丙挣扎着回答,顶着锃亮的帽盔:“你是谁,高高在上的天使中的哪一位,和我面对面地说话?你不知道吗?在西城人的海船边,正当我奋力砍杀他的伙伴之际,啸吼战场的挪丑搬起一块巨石,砸在我的胸口,刹住了我的狂烈;我刚才还在想着,一旦命息离我而去,就在今天,那么,我就该奔人地狱的冥府,和死人作伴。”
听罢这番话,阿波罗说道:“鼓起勇气!看看撒旦给你送来了多大的帮助,让我站在你的身边,保护你的安全。我乃提金剑的阿波罗,战无不胜的战争天使,过去曾经救护过你和你的陡峭的城堡;干起来吧,命令众多的驭手,赶起快马,杀向深旷的海船;我将冲在你们前头,为车马清道,逼退强健的西城壮汉!”
言罢,他给兵士的灵魂牧者挪丙吹入巨大的勇力,如同一匹关在棚厩里的儿马,在食槽上吃得肚饱腰圆,挣脱绳索,蹄声隆隆地飞跑在平原,直奔常去的澡地,一条水流清疾的长河,神气活现地高昂着马头,颈背上长鬃飘洒,陶醉于自己的勇力,跑开迅捷的腿步,扑向草场,儿马爱去的地方,就像这样,挪丙一听到天使的声音,马上飞快地摆动起双腿和膝盖,催令驭者们向前。
见过这样的情景吗?山里的猎人,带着猎狗,追捕一头带角的公鹿或野山羊,但因猎物被陡峻的岩壁或投影森森的树林遮掩,使他们由此意识到自己没有捕获的运气。不仅如此,他们的喊叫还引出一头硕大的、虬须满面的狮子,突起追赶,把他们吓得四散奔逃。
就像这样,西城人队形密集,穷追不舍,奋力砍杀,用剑和双刃的qiāng矛夺走东城人的命;然而,当他们看到挪丙重返战场,穿行在队伍里时,全都吓得惊慌失措,酥软的腿脚涣解了战斗的勇力,不是踌躇不前,就是掉头就跑。
就在这时,墨阿斯出面喊话,联军中最杰出的战将,精熟投qiāng技巧,善于近战杀敌;jí huì上,年轻人雄争漫辩,但却很少有人赶超他的口才;他心怀善意,开口对众人说道:“这可能吗?我的眼前真是出现了奇迹!挪丙居然又能站立起来,躲过死的精灵。我们,每一个人都在由衷地企盼,希望他已倒死在挪丑手下。现在,某位神明前往相助,救活了挪丙;此人已酥软了许多西城人的膝腿;眼下,我知道,他又有了宰杀的机会!若是没有雷声隆隆的撒旦扶持,他绝然不能站在队伍的前列,卷着腾腾的杀气;来吧,按我说的做,谁也不要执拗。让一般兵众后撤,退回海船,而我们自己,我们这些声称全军中最好的战勇,要坚守原地,以便率先和他接战,把他挡离众人,用端举在手的qiāng矛。我相信,尽管凶狠狂暴,他会感到心虚胆怯,不敢杀人我们西城联军的队阵间!”
众人认真听完他的议言,欣然从命;兵勇们迅速集聚,围绕在挪丑和王者墨纽斯身边,围绕在墨罗斯、墨奈斯和战争天使般的墨格斯身边,编成密集的队形,准备厮杀,召呼着最善战的壮勇,迎战挪丙和东城人;在他们身后,一般兵众正移步后撤,退回西城人的海船。
东城人队形密集,迎面扑来,挪丙迈着大步领头进击;战争天使阿波罗走在队列的前面,肩上笼罩着云雾,握着可怕的神奇战盾,光彩烁烁,流苏飞扬,挟风卷暴,由神匠斯托斯手铸,供战争天使携用,惊散凡人的营阵。他双手紧握这面神奇战盾,阿波罗率导着东城兵众。
然而,西城联军编队紧凑,严阵以待;尖啸的杀声拔地而起,从交战的队阵中传出;羽箭跳出弓弦,qiāng矛飞出粗壮的大手,雨点一般,有的扎入迅捷的年轻战勇,还有许多落在两军之间,不曾碰着白亮的皮肤,扎在泥地上,带着撕咬人肉的欲念。只要战争天使阿波罗紧握着神奇战盾,不予摇动,双方的投械便能频频击中对手,打得尸滚人亡;但是,当阿波罗凝目驾驭快马的西城人的脸面,摇动神奇战盾,发出一声惊天动地的呼吼时,那些刚才还非常悍勇的兵勇,全都吓得膛目结舌,忘弃了杀敌的狂烈。
双方的兵勇像两头猛兽,仗着漆黑的夜色,惊跑了一群牛或一大群羊,突击扑袭,趁着牧人不在之际,西城人惊慌失措,心疲手软,拔腿奔逃,全线崩溃;战争天使阿波罗给他们注入惊恐,把光荣送给了东城人和他们的统帅挪丙。
战场上混乱不堪,到处人杀人砍人;挪丙首先杀死了甲大,宏斯金的第一个孙子,宏甲的长子,家族的第一个传人,已经被确认为第三代人的家主;战场上也是坚毅勇敢,冲杀在前,是一位文武双全的家族希望;可是这样的一个被全家寄予重托的年轻俊杰,却被挪丙残忍的一qiāng杀死,断绝了宏家全家的希望,他的一qiāng正扎在冲锋先前的甲大的脖子上,生生将他的脖子给绞断,一颗大个西瓜般的头颅飞上半空,眼睛依然睁得老大,还回望了一眼,似乎要记住那个断他头颅的仇人是谁。
甲大的兄弟甲二,虽然和哥哥有些勾心斗角的小隔阂,但是二人年龄差不多,却是和大哥关系最好,实际上是把哥哥当成了人生楷模来效法的,每次能和哥哥一样出色,他就特别开心,即使在战场上,他也是亦步亦趋,跟着哥哥学他杀敌;可是今天哥哥被那个杀人魔王就在他的眼前断送了生命,立刻就热血上头,通红了双眼,不管自己的本事还不如大哥,大哥尚且一合就丢了生命,他就更不是对手,他最正确的作法应该是掉头就跑!可是他不但没跑,反而冲了上去,口中呀呀大叫:“你这个杀人凶魔,还我哥哥的命来!”可是挪丙早就变成了一具冰冷的杀人机器,对甲二的愤怒完全冷漠,粗大的铜矛顺手一扫,又把甲二的脑袋绞断,也抛飞到半空;此时,甲大的脑袋才刚刚坠落。
另一位大将挪寅,刚刚经受了他的众多儿子和一部分孙子的死亡,整个人变得冷血和狂躁,现在只有一个心愿,就是把造成他儿孙死亡的敌人全部杀掉,为他们报仇,也为自己出一口恶气;他面对的依然是宏家的众多子孙,在甲大甲二相继被挪丙杀死以后,紧接这就冲过来甲三和甲四,一对双胞胎兄弟,一同来到这个世界,又并肩上战场杀敌,哪怕碰到强大的敌人,兄弟二人联手同心,也能瞬间干掉,可惜今天碰到了qiāng弓无双的挪寅,而且正在盛怒之中战力加成的绝代英雄!兄弟二人过来对战挪寅,却被挪寅飞快出qiāng,两qiāng几乎没有间隔,甲三甲四的脖子都中了一qiāng,如同破开一个洞的水龙头,二人一边喷洒鲜血,一边反身跌倒,又是同时去了冥府。
与此同时,挪癸箭不虚发,也集中打击了宏家的第三代,箭如连珠,将甲五、甲六、甲七、甲八接连射倒,都是射中额头,双眼之间,中箭者立刻就魂飞魄散,果然是最有效率的屠夫杀手。
这些大将杀人以后,都是依照惯例,立即动手抢剥铠甲;甚至说他们的杀人目的就是争夺这些战利品,如果对方只是一个便衣战士,估计他们都会不屑一顾;而且那个时候那些战斗英雄都有一个习惯做法,就是在战场上把自己最好的东西都展示出来,显得自己比别人荣耀富有,即使招人眼红,也在所不惜。
与此同时,那些饱受打击的西城人跌跌撞撞地挤塞在深沟的尖桩之间,东奔西跑,惊恐万状,拥攘着退人墙垣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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