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272章 迁都之争(下)-《邪风曲》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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一夜无话,第二曰一大清早的,先是朱棣宣布了对吕风提拔重用,要求他精忠报国。而吕风也是一副兢兢业业的模样,连声说惶恐惶恐。总之两个人很是上演了一套明君良臣的把戏。随后么,因为被封了个国公――用修道口诀换的,吕风在武将班位中的位置立刻就大大的上前了一步,也就是在张玉跦能之下,反而压过了李景隆一头了。
朱棣满意的看了看武将的班列,心里寻思着:“难怪朕最近早朝时总是觉得不对劲,感情就是你李景隆站的位置太靠前了。唔,对,就是要提拔几个象吕风这样又能给朕办事,又能给朕实际好处的人上来,把你李景隆给压过去一头去……哼,父皇当年害怕你老子能打仗,把他给毒死了,莫非我朱棣就放心你李景隆么?你也算是我朱家的亲戚了!保不准你心里在想些什么呢!”
这般寻思了一通,六部官员纷纷上前,把需要朱棣批示的事情讲述了一遍。也没有什么大事,朱棣北伐的时候,朱僖在应天府把朝廷政务打理得是井井有条,哪里会留下太多的尾巴让朱棣有机会教训他?看着六部官员上前来,也就是说些鸡毛蒜皮的小事,站在朱棣身边的朱僖不由得脸上满是欣喜的笑容,很是为自己的能为而感到高兴。
朱棣满意的看着六部官员,从他们汇报的事情中,精于政务的他知道朱僖在这期间做得不错。当下朱棣温和的说到:“朕北伐期间,诸位卿家辛苦了。唔,僖儿你也做得不错,以后可要更加用心的办事。”朱僖连忙笑着谢过了朱棣的称赞。
看到满朝文武一个个面色欢欣的模样,朱棣点点头,沉声说到:“诸位卿家,今次朕还有要事要宣布。此番北伐,诸位也都看到了,元蒙鞑子要是不和我大明军队正面决战,在草原上我们是无法奈何他们的……我大军进入草原,他们立刻四处流窜,根本无法对他们造成实质上的打击。而只要我大军一退,他们立刻就可以卷土重来,甚至直接威逼居庸关一线。”
顿了顿,朱棣有点恼火的说到:“尤其元蒙鞑子勾结东北女真等族,侵占了我大明无数的疆土,朕无法容忍这般情形继续下去。所以朕觉得,必须想办法在北方建起雄城,方便对元蒙残党以及女真蛮子的征战。北方不稳,中原不稳。只有稳固了北方的统治,我们在中原的江山才能固若金汤啊。”
大臣们没有听出朱棣的意思,纷纷说到:“陛下圣明,的确如此。”
朱棣看得满朝文武个个都满口称好,不由得露出了欣喜的笑容,连连点头到:“如此甚好,既然诸位卿家都觉得应当如此,那朕就决定,迁都……从应天府迁往昔曰的燕京城,如今的北平。”
朝堂上立刻就安静了下来,满腹鬼胎的吕风眼睛滴溜溜的乱转,揣摩着那些文武大臣的心思。僧道衍第一个站了出来,满脸笑容的称赞到:“陛下圣明,陛下英明……迁都北平,则可集中全[***]力、财力、物力、人力,一鼓作气荡平元蒙,震慑女真。北方稳固后,当可建立我大明万世不易的铁桶江山。”
僧道衍朝着吕风打了个眼色,示意吕风也要说点什么了。吕风琢磨了一阵,高深莫测的笑了笑,站出来沉声说到:“道衍大人此言极是。如以北平为都,当可在北方集中百万兵马,从军力上稳稳的压过了那些蛮夷之族的联军。不论是那些蛮子们是从居庸关还是从山海关进袭,本朝大军都可迎头重击,由不得他们放肆。”
从作战的角度上,吕风继续数落到:“仅从作战上来说,以北平为都,则可在北平积蓄大量的军队、粮草和军械物事。只要我们想打,就随时可以北出居庸关,袭击元蒙鞑子,彻底的改变元蒙鞑子主动搔扰中原的局面。本朝无敌铁骑骤然奔袭之下,哪怕他赤蒙儿等人狡诈如狐,也万万没有此次都能全身逃脱的道理。”
“一次,他可以逃;两次,算他运气好;三次,就算他们元蒙的老祖宗保佑吧。但是每一次,他们总要留下一些尸首罢?他们元蒙鞑子的总人口才多少?禁不起我们如此三番五次的搔扰的。”吕风已经盘算过了,在迁都的问题上自然是要跟着皇帝走。皇帝说什么,自己就说什么。只要不得罪朱棣,那些文官再怎么恨自己又能怎么样?他们能派人用笔墨砸死自己不成?
朱棣鼓掌称善:“然也,道衍所言极是,吕卿家所言也深和朕意啊……迁都北平,的确可以一改我朝对元蒙、女真作战的被动局面。只要北方稳固了,这中原的江山可也就稳固了啊。”他满脸都是笑容,就盼着没有人出言反对,这迁都的事情就算是定下来了。
可是不怕死的人还是有的。就看着大学士解缙慢吞吞的走了出来,一头磕在了地上:“陛下,都城者,国之重地,社稷黎民瞩目之地,宗庙神器所在也。轻易迁之,国之根本动摇,于国不利啊……太祖皇帝定都应天,上顺天心,下符民意,万万不可轻言迁都……元蒙女真,藓疥尔,若为其而大动干戈,平白的耗费了国力,动摇了根本罢了。”
有了解缙带头,立刻那些守旧的文官儿全部跳了出来,他们也不顾什么君臣之道了,放开了声音的在那里抨击说迁都的坏处。总之他们的中心论据无非就是定都应天乃是祖宗的家法,这是不能胡乱动摇的,否则把死了的太祖皇帝放在什么位置?另外就是,迁都乃是大事,迁都一次,耗费多少钱粮,浪费多少民力,这是万万不可的事情。甚至有危言耸听者说,一旦迁都,很可能就会灭国灭族啊。
朱棣耷拉着眼皮子,半天没有吭声。等到这二十几个老臣说得差不多了,他才轻声咳嗽了一下,问到:“如此,诸位卿家以为,如何才能震慑北方?”他的手指头轻轻弹动着面前的条案,很想亲自出手,把跪在下面的那些文官全部砍死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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